从网上购入一枚法兰西银行古铜章（上方）。卖主标出了千余元的高价，还错把铜章标成银章，虽然他自己发现并主动纠正，但宁可退钱也不降价。心痛之余，还是将其归入囊中。很凑巧，不日后又买到同一枚题材的银章，价格居然更为便宜。这两枚章直径都是68mm，铜章重130克，银章重136克，均于1900年发行。124年的历史积淀在大铜章的表面形成了极其美丽的琥珀色的包浆，在阳光下还隐隐折射出五彩光芒；而银章的包浆则呈现出近乎完美的风韵。两枚银（铜）章品相一流，高浮雕的图案，近似镜面的抛光，精细的做工，反映了200年前法国造币的顶尖工艺，堪与现今铸币最高技术相媲美。币章的正面为法兰西共和国的象征——戴着礼帽的玛利安像，显得美丽优雅，上有“法兰西银行一世纪（1800－1900年）”的法文，玛丽安的左肩处刻有“O.Roty”，系币章雕刻大师的姓名。币章的另一面是智慧女神和幸运女神，她们在凝视着蜿蜒的巴黎塞纳河，人物上方的法文意谓“信任的职责”。雕刻师O' Roty精湛的雕刻艺术，可以从女神们的披纱一见风采，坚硬的金属绝佳地展现出丝绸的柔软与皱褶，甚至透明质感，隐约透视出女神的肌肤，令人为这百年前法国雕刻艺术的登峰造极而赞叹不已。
1900年法兰西银行银章
这枚堪称艺术绝品的银（铜）章的雕刻大师“O.Roty”，全名为路易斯·奥斯卡·鲁迪（RotyLouis-Oscar Roty，1846.6.11－1911.3.23），他是新艺术运动时期法国最著名的徽章雕刻家，在维基百科上留下记录及肖像的雕刻家凤毛麟角，但存有鲁迪的肖像，说明了他的不同凡响。此章是鲁迪在54岁时雕刻的。鲁迪出生于巴黎，最初学习绘画和雕塑，19世纪末法国在徽章艺术领域进行着大量革新，鲁迪的老师在1867年设计的金属纪念章上面第一次去除了章的边沿，而使章的图案和背景融为一个雕刻整体。受新艺术运动及老师的影响，鲁迪也参与推动了徽章设计艺术的发展。尤其是鲁迪最先进行了方形章的创作，他用实践证明了在方寸金属币章上可以实现天才的艺术创作。鲁迪于1872年获得罗马大奖的二等奖，1875年获得罗马大奖的一等奖，之后他的创作生涯就迎来了一系列的辉煌，其中包括在1889年巴黎世博会上获得金奖。1889年，鲁迪被授予法国荣誉军团勋章第四等勋章，并于1888年成为法兰西艺术院的院士，1897年成为法兰西艺术院的院长。鲁迪设计了数以百计的艺术奖章，也是1、2、5法郎的设计者。他的作品在欧洲各个博物馆几乎随处可寻。今天人们常见的法国古邮票和银币上的播种女神就是出自鲁迪的设计。但这枚法兰西银行的银（铜）章的设计和雕刻，可称为他的艺术人生的巅峰之作。
军事天才拿破仑的金融实践
拿破仑画像
虽然法国人在艺术上的天赋与生俱来，但在金融方面却智商不高。早在1694年英国人就知道利用英格兰银行的政府融资平台，建立起了强大的海军狠揍法国，而法国军队一败涂地却找不到北。法国国王甚至没有想到效仿他国国王耍无赖，更多地开动纸币印刷机，通过通货膨胀获得金钱。但法国不知货币政策的妙用，也没有中央银行和纸货币或信用创造的手段。而战争急需用钱，国王别无他法 ，惟有横征暴敛，财政政策一用再用。到了1780年后，法国财政收入的20％要用作债务利息支付，加之法国的税收制度不公平、社会不平等、新货币制度推行失败等众多因素，使人民愤怒的岩火终于喷发。路易十六的头颅落地和法国大革命的恐怖专政，成就了拿破仑的伟业。
然而，今人虽然熟知拿破仑是军事的天才，然而很少人知道他在金融方面的成就。从波旁皇族的失败案例中，拿破仑深知金融对政治的重要性，决定要建立一家银行来恢复1789年法国大革命后货币的正常流通秩序，帮助法国经济摆脱法国大革命带来的萧条。1800年1月18日，法兰西银行即由时任第一执政的拿破仑·波拿巴建立。银行成立的文件由波拿巴·拿破仑亲自签署，据说签署文件还一直珍藏至今，标志着法国银行制度的核心就此诞生。银行由一个15人组成的委员会管理，还由15人中选出了三人任常务委员，其中一人为主席。还建立了3人的监事会。尽管当时银行资本尚未缴足，1800年2月20日法兰西银行还是如期正式开业了。1803年4月14日，法兰西银行收到了第一个正式官方许可，赋予它的在巴黎独家纸币发行权十五年。法兰西银行开业时资本金为3000万利弗，3年后重新规定为3000万法郎。法郎的前身相应产生，被称作“芽月法郎”，名称源于法国革命时期使用了一段时间的特别的公历制度。在拿破仑执政时代，他又将法兰西银行的垄断权延长了13年，将该行的资本金增加至5000万法郎，后又增至9000万法郎。拿破仑非常得意的一件事，是他创造了法兰西银行，但初成立的法兰西银行的机构和业务都集中在巴黎，在法国各省没有分行。因此，拿破仑一直坚持要求法兰西银行向法国各省尤其是重要产业城市延伸分行。他认为只要向巴黎以外提供更便宜的信用，就能将法国从危机中解脱出来。在拿破仑访问法国各地时，他经常走到哪里，就允诺在那里建立一个经营贴现业务的法兰西银行分行，作为他访问的纪念和成果。此外，拿破仑还经常与法国财政部长通信，兴趣盎然地询问有关银行业务方面的专门知识。不过拿破仑虽然借助法兰西银行，使他的战争获得了有力的资金支持，但是拥有法兰西银行的拿破仑并没能挽救他短暂的执政期，拿破仑的失败证明了银行无力承担政治兴衰的重任，金钱又怎能抵挡枪炮的威力？直至今天，巴黎塞纳河旁法兰西银行镀金穹顶，和拿破仑的纪念碑一样，吸引着游客的关注目光。不过差别在于，至今法兰西银行仍在全球金融业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而滑铁卢的草场上已经找不到拿破仑的战争痕迹了。
1808年法兰西银行成立8周年发行的银章
百年金融沧桑，留下了它的金属记忆。这是1808年拿破仑登基皇位4年后，为法兰西银行成立8周年发行的一枚银章。银章一面的图案上，身着戎装、戴着佩剑和盾牌的智慧女神及幸运女神正在往案台上倾倒着钱币，这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倾囊而出的钱币会否是给拿破仑的战争之资呢？另一面为法兰西银行法文名称和成立期1800年的拉丁文字。这枚八边型银章，重24.8克克，直径36毫米。古银章凝结了200年前的法国造币技术，高浮雕的图案及细致入微的人物雕刻，令人叹为观止。为拿破仑设计雕刻币章的当然不会是等闲之士，这枚银章的作者是法国著名的雕刻家和章牌设计师兰贝尔·杜马莱斯（Rambert Dumarest，1760-1806），杜马莱斯为法兰西艺术学院院士。
巴黎公社与法兰西银行
巴黎公社宣告成立时，广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这是一枚1871年发行的法兰西银行大铜章，铜章直径68MM，重136克。铜章的一面呈现手持萱草的女神安坐于宝座，上方为法兰西银行的法文，铜章上有雕刻家J·P·Droz·F.的大名。铜章的另一面花瓣环绕，外圈文字为“法兰西银行防务”，下方有1871年的字样。那一年就是巴黎公社起义的年份。
有趣的是，60多年后的巴黎公社起义和失败，与法兰西银行又有着不解之缘。1870年普法战争爆发后，在民族存亡的危急时刻，法国资产阶级政府却采取一系列措施对外卖国投降、对内反对无产阶级并预谋解除以工人为主体的国民自卫军武装。1871年3月18日凌晨，梯也尔政府派军队偷袭蒙马特尔高地的国民自卫军，遭到巴黎工人、市民和各阶层劳动者的迎头痛击，从而揭开了巴黎公社革命的序幕。当天，巴黎人民和国民自卫军便向市中心推进，占领了所有政府机关，夺取了政权。3月26日，由人民普选产生了86名委员组成的公社委员会。3月28日，巴黎公社正式宣告成立。巴黎公社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新型的无产阶级政权。但是，受历史局限性的制约和公社领导者主观的失误，以及没有一个以科学理论武装的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未能建立起工农联盟，更没有在巴黎起义胜利后乘胜扩大战果，对敌人心慈手软，甚至连仍在不断资助梯也尔逃亡政府的法兰西银行都没有没收。因此，资产阶级反动政府勾结普鲁士当局对公社开始猖狂反扑。5月28日，坚持了72天的巴黎公社革命失败了。马克思在公社失败后的第二天，发表了名著《法兰西内战》，全面深刻总结了公社的经验教训，也指出了公社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没有占领法兰西银行。
1871年巴黎公社起义当年法兰西银行发行的铜章
巴黎公社起义前的法兰西银行表面上是一家私人银行,实际上执行着国家银行的职能，这家银行不仅在资金周转上控制或影响着法国最大的企业,而且还办理小额业务,因此它与国民关系十分密切，对法国社会、经济发挥着重大作用。然而巴黎公社对此却没有认识。就在这短暂的两个月时间里，凡尔赛政府却凭借对法兰西银行的控制，轻易筹措到了20亿金法郎的巨款用于内战。也正因为控制了法兰西银行，凡尔赛政府向普鲁士承诺的50亿金法郎的巨额赔款，才能够换回“铁血宰相”遣返战俘的慷慨和保持“中立”的配合。当凡尔赛正在肆无忌惮的利用法兰西银行，迅速地为复辟者们聚集起了几乎整个法兰西的财富之时，巴黎公社的革命者们浑然不知。于是，悲剧就这么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从拿破仑和巴黎公司的相反案例教训似乎可以印证着这样一句俗话，“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进而用法文归纳表达为“Caisse（直译钱柜，法文意思是银行）不是万能的，没有Caisse（银行）是万万不能的”。
“银行”，法国人心中之痛
1933年法兰西银行大楼
英格兰银行成立后，法国也想“依样画葫芦”进行金融改革。而经济中心的变迁，从13世纪到18世纪，欧洲的金融中心开始逐步从意大利向法国里昂而后向巴黎转移。法兰西银行不是法国最早的中央银行，1716年5月5日，法国国王路易十五及其摄政王就同意成立了“劳公司（Law & company）”，成立时资本金600万里弗尔，1200股。该公司后改为法国中央银行，1718年又把它改名皇家银行。由于滥发纸币和参与“密西西比公司”的股票投机，至1720年4月，金融泡沫破灭了，法国及其民众陷入了灭顶之灾。也许是法国缺乏金融人才或是相信引入“洋外援”，在法国主导金融改革的不少是外国人，其中对法国金融改革造成最大影响的是苏格兰人约翰·劳，他是“货币理论家”，在法国创立了通用银行和其后身皇家银行，他也是“密西西比泡沫”发起人，担任过法国财政部长主导法国金融改革。约翰·劳给法国造成了切肤之痛的伤害，使法国的银行和银行券事业倒退了一个多世纪。以致在长达150年的时间里，法国人伤心地不愿提及“银行”这个名词。当然，拿破仑百无禁忌，1800年成立的法兰西银行就用了“银行”的名字，不过其它的银行机构一般被称为Caisse（金库、钱柜）；Credit（信贷）；S0ciete（公司、会社）；及Comptoir（账房）等，直至1875年，法国工业银行才开始重新使用银行这个词汇。
19世纪上半叶，法兰西银行作为中央银行，其作用在法国金融领域并非处于核心位置，私人银行的影响力在很大程度上凌驾于法兰西银行之上，特别是罗斯柴尔德银行。这一状况直到1848年起才有所改变，从1848年起，法兰西银行吞并9家省发行银行，取得在全国发行银行券的权利。法兰西银行最初是私人银行，随着其活动范围的扩大，政府控制的加强，一步一步地由私人银行转变为官方银行，1937年该行成为半官方金融机构，于1945年12月2日被收归国有。1946年1月1日，法兰西银行完成国有化。1993年国家通过立法强化了法兰西银行的独立性，保证法兰西银行在发行货币、维持货币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方面不受国家政治变化的影响，避免货币政策目标短期化. 根据建立欧洲经济和货币联盟的《马斯特里赫特条约》，法国在1993年还修改法律，使法兰西银行于1994年成为独立的中央银行。1998年，法兰西银行加入了欧洲中央银行体系，参与欧洲统一货币政策的制定和执行。随着欧元问世，法兰西银行同欧元区其他成员国央行一样，于1999年1月1日将其货币政策决策权移交欧洲中央银行。
1950年法兰西银行成立150周年纪念大铜章
无独有偶。这是另一枚法兰西银行大铜章，直径68毫米,重152克。铜章发行于1950年，为纪念法兰西银行成立150周年，那时的法兰西银行已经是一家真正的中央银行了。这枚章“英雄所见略同”，也采用了1808年法国著名雕刻家兰贝尔·杜马莱斯设计雕刻的银章上女神倾倒金币的图案；铜章的另一面为两位女神“背靠背”，她们手持的工具蕴含着法兰西银行对工农业的支持；还有法兰西银行的法文及拉丁文MDCCC-MCML，即1800-1950年。这枚铜章才发行60年，品相完好，大师设计雕刻之卓越、技艺之精湛，清晰可见，跃然“币”上。
“寿命”最长的当家人
1889年法兰西银行马车运送黄金版画
法兰西银行成立时为一家私人股份银行，创立时共发行182500股份，每一股的票面价值是1000法郎。它虽然号称有3万多个股东，但只有最大的200个股东拥有投票权，他们才有资格选出12名董事会成员。这200家最大的股东大都拥有政治和经济权力，被称为法国最有影响力的“200家族”。他们包括78位公司或者机构股东，122名个人股东。据称拿破仑不仅推荐了一些人成为法兰西银行的股东，他的一些随从和亲戚也成为股东。在200个最大的股东中，如果详加分析，可以发现他们基本属于同样一类人，就是控制着法兰西银行的44个主要家族。股东中的一些核心成员，系1799年秘密资助拿破仑“雾月政变”的瑞士银行家族。这些家族所拥有的席位是可以继承的，在这中间有三个家族的席位在一百年之中一直保持不变，佼佼者为马利特、霍廷格和米腊博家族。这些银行家族在拿破仑上台之后，得到了慷慨的回报。经过70多年的苦心经营，马利特家族成为法国银行业的巨头。即便是在大革命时代，马利特家族银行照样营业。1799年，他的儿子桂罗姆（Guillaume Mallet）和其他瑞士银行家族联手策划支持拿破仑发动雾月政变 。拿破仑上台之后，马利特被拿破仑封为男爵，在法兰西银行董事会排第三把交椅，直到1826年去世。然后，他的儿子、孙子、重孙子继续坐在这把交椅上直到1936年法兰西银行国有化。马利特家族是法兰西银行从头至尾参与董事会的唯一家族，时间跨度长达136年之久！罗斯柴尔德家族1800年时就是法兰西银行的第三大股东。1855年，阿尔方斯·罗斯柴尔德当选法兰西银行的董事长，罗斯柴尔德银行成为法兰西银行的最大股东。
法兰西银行在成立之初经历了一些困难，包括其黄金储备下降，限制了银行票据赎回等。因此，拿破仑决定实施改革，赋予政府在法兰西银行管理方面具更大的发言权。1806年4月22日，拿破仑颁布了一项新的法律，取代了法兰西银行的管理委员会选举3人任常务委员会及主席，改由.规定行长，副行长等三名管理者都要由皇帝任命。两年后的1808年1月16日，拿破仑又下一道圣旨，使这一法律成为了“基本法”。
1920年法兰西银行行长乔治·帕莱恩方形铜章
在拿破仑在宣布法兰西银行的行长要由官方宣布后，3天后第一位行长到任了，他就是伊曼纽尔·奎迪（Emmanuel Crétet），不过他仅任了1年4个月的行长，离任后任法国的内政部长，他也是法国历史上最为“短命”的法兰西银行行长。上面这枚是法兰西银行成立210年以来诞生的30位行长中，任职时间最长的行长的铜章。这枚1920年发行的方形大铜章，相当罕见，44×64毫米，重74.4克。铜章正面是时任行长乔治·帕莱恩的头像，头像周围是“法兰西银行行长乔治·帕莱恩”的法文和任职期的拉丁文，下方为“尊敬的法兰西银行行长”的法文以及他的任职期（1898－1920年）。有趣的是，乔治·帕莱恩的档案任职期与铜章任职期，前后相差7天，可能是任命文件已到，而乔治·帕莱恩晚了几天报到。铜章反面是两位女神在书房内，其中一位在书写，另一位女神手执萱草和法兰西国旗，下方是1816年乔治·帕莱恩行长的语录，内容大约是“无论是和平还是战争时期，法兰西银行始终服务于各阶层，为法国的繁荣和伟大作出贡献”。在乔治·帕莱恩任内，他放松了法兰西银行的分支机构的增设，使从拿破仑时代开始，政府要求法兰西银行分支机构增设而多位前任行长消极对抗的矛盾得以缓解，也放弃了法兰西银行一直坚持但在整个19世纪始终有争议的，要求商业承兑汇票上要有第三方签字的做法。因此在《西欧金融史》一书中写道：有人称乔治·帕莱恩为19世纪法兰西银行14位行长中排行第二优秀。但历史地看，由于拿破仑的设置分行偏好和19世纪法国历届政府的干预，也或因乔治·帕莱恩坚持不够，使法国也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有庞大分行机构的中央银行体系。到了1966年时，法兰西银行还有260家分支机构。这给后任总裁实施机构精简带来了麻烦，后来他们削减分支机构的种种努力，总是遭到法国工会的阻扰而困难重重。
1920年法兰西银行债券
值得一提的是，此枚铜章的雕刻师阿贝尔·拉弗勒（Abel Lafleur 1875-1953）大名赫赫。拉弗勒出生于法国西南部的比利牛斯地区，他曾就读于巴黎高等美术学院，毕业后多次获奖。在制作这枚铜牌的同一年，他获得等级骑士的荣誉勋章。当然，令他声名大振的还数他曾雕塑、设计及制作了国际足联世界杯奖杯，也称雷米特杯，奖杯高35厘米，重3.8公斤，奖杯纯银镀金，并有天青石蓝色底座，在奖杯底层的四边有金板用于书写获奖者的名字。雷米特杯金光耀眼，举世瞩目，铸就了一段风起云涌的绿茵传奇。
作者：姜建清，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院长、中国工商银行原董事长
本文来源：上海市银行博物馆
